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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为了不被忘记

  从2006年起,每年6月的第二个星期六为我国的“文化遗产日”。今年6月,“京味儿——北京非物质文化遗产展”在国家博物馆展出,撷取数十个非遗项目。徜徉于五花八门的传统工艺作品,饱览众位传承人的绝活儿展示,深深感动于传统生活的美学细节与精致追求。欣赏之余,我们从中选取了三位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请他们带我们领略这些传统技艺之美,并讲述它们的的前世今生

  上世纪某日,荣宝斋经理侯凯把齐白石老人请到店中,在他面前挂出两幅《虾》,并告诉老人,其中一幅是他老人家的真迹。老人上上下下打量许久,最后还是摇着头说道,“看不出来。”那幅让齐白石老人难辨真伪的作品其实是一幅木版水印画,这种技艺不仅能以假乱真,还可以在完整保留原作神韵的基础上弥补缺陷,完善画作。《墨马》是徐悲鸿先生上世纪50年代的代表作品,遗憾的是,马腿稍长了一些,悲鸿先生恐重画难达到别的部分的神韵,就拿到荣宝斋,请技师用木板水印的方式加以修正,印制结果令其赞不绝口。

  没错,木版水印技艺的确依据使用的原材料和印制特点得名。

  主要分三步。首先是勾描。把复制的作品根据不同的笔触和颜色进行分版。然后把各套版的线条和颜色用毛笔勾描在半透明的燕皮纸上,勾描需要技师颇具绘画基础,深谙画理,表达出原创作者的笔情墨趣。勾描之后,雕版老师出场,将燕皮纸反贴于杜梨木上,操刀如笔,灵活运用刀子的走向、力度变化展现线条的转折顿挫。之所以使用杜梨木,因其密度大、吃水性适中,保证笔路清晰印到纸上。最后一步印制,这个步骤在外行看来轻轻一刷而已,实际里面的学问可大了。首先纸张材料要与原作一样,比如印制徐悲鸿的《小漓江》,必须依照原作使用高丽纸,因这种纸是自然晾干,使用前先得用小刷子把纸上的稻草、小沙子刷干净,让纸性变得柔和;为保障纸张抽胀性一致,要使纸张保持一定湿度,而且湿润程度也因画而异,工笔画要分毫毕现,而写意画要呈现朦胧的意境,湿度因此不同;调好颜色,技师根据画家的走笔,在木板上画出笔路。只有把握手中微妙的力度变化,控制整体湿度、快慢节奏,才能把画家意图展现得恰到好处。

  是的,木板水印技艺就是从中国传统的雕版印刷术发展而来的。宋代书中的插画就开始使用,但颜色简单,套数单一。解放前很多文人墨客在书案上的笺纸颜色趋于鲜艳。上世纪30年代鲁迅、郑振铎从民间收集了很多画家的信笺,由荣宝斋师傅成印,装订成《十竹斋笺谱》、《北平笺谱》。40年代荣宝斋和张大千合作的敦煌《供养人》,在尺幅上有所发展。50年代又尝试在绢本上复制画作。六七十年代印制的1667块板的《韩熙载夜宴图》,除去文革,总共用了8年时间。尺幅之大,版套之多,人物画面之复杂,均为此前作品无法企及。

  我1974年从文艺兵复原初到荣宝斋时也是这种心态。当兵的时候唱歌跳舞,一点儿绘画基础都没有。看老师傅操作的时候心里就嘀咕,这么难,我何时才能学会呢。不过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融入这个氛围了,师傅教得尽心尽力,从做工具开始,像砑纸用的耙子,刷子都得自己动手制作。师傅为了让我掌握刷版的力度,有时会用刷子在我手上刷让我感觉。现在我带徒弟,也会这样引导他们。这就需要有一定的悟性,师傅一点就通才行,我以前搞舞台剧的,领悟力还可以。但年轻时心浮气躁,师傅就让我研一个月的墨磨我的性子。

  我平时不怎么开车,但喜欢在朋友或者爱人的车里听听音乐,他们的车载光盘很多都是我买的。

  转眼间,三十多年过去,高文英如今依稀记得,19岁,木板水印画幅初次展开在她生命中时心中的激动与震撼,如今已为人师表,继续将这项古老的技艺传承下去。多年来,她已将荣宝斋木板水印发展的历史烂熟于心,每每回顾,都是为了向那些曾经为荣宝斋木版水印技艺做出过努力和贡献的前辈们表示深深的敬意和谢忱,也还是为了激励今天的年轻一代挑起重担,保护发展这项世人关注的文化遗产。

  关于刀剪,流传有这样一句话,“南有张小泉,北有王麻子”,在北方,多数人家添置刀剪都认王麻子这个字号。要问这小小一物如何历经三百余年沧桑依然妇孺皆知,咱们还得从头说起。

  相传明朝末年,山东青州有个铁匠叫田老万,手艺高超,将全部绝活传授给女儿田青。田老万去世后,女儿辗转来到北京城,嫁给一山西小商人王青山为妻。顺治八年,夫妻俩在菜市口开了一家兼营刀剪的杂货铺“万顺号”。王青山为人厚道,精明能干,又通过妻子得到打造刀剪的真传,自制刀剪,独家经营,前店后厂,自产自销,对质量要求严格,按质论价,因此生意兴隆,名声大作。当时没人知道掌柜真名,只知姓王,面带麻子,日久便习惯性地称该店“王麻子”。一百多年后,其后人正式挂出“三代王麻子”招牌,并在剪刀上打上王麻子商标。

  没错,1955年公私合营,1959年北京市政府成立了“王麻子刀剪厂”,沿用王麻子的品牌,传承下这种对精良工艺的追求。按我的理解,“王麻子”这三个字已经逐渐演变成一种高品质的产品的代名词。实际上,现在无论在用料上还是工艺上都大不同于从前。以前的料是从各处收来的各种各样的铁和钢,质量参差不齐,现在的用料都有标准,首钢的65锰钢,兼具硬度和柔韧性,不崩不卷,剪大头针、曲别针都没问题,剪布料同样没问题。除了材质,在工艺上也形成了一套成型的工序。做好一把看似简单的剪刀其实需要44道工序,从下料开始,正常的生产周期为三个月。

  我演示的是最后一道工序,纯手工,从两片坯子到成品的过程,专业术语叫盘活。看上去,这不过是铆个轴的事儿,其实铆轴只是其中一项工作。第一步要挑对儿,因为坯子是手工制作的,尺寸不一样,要想做成一把剪子,要尽可能两片尺寸相近的坯子。其次是圈股,把股圈圆形成剪把。接下来调口、铆轴,然后调过尖,也就是两个剪头要交叉那么一点儿,一毫米左右,保障剪东西顺畅。最后进一步调口,剪头不尖修一修,两边不一样就磨一磨。

  我看您敲敲打打几下就盘好一件,线岁毕业时进厂,我们那一代跟你们不一样,干一行爱一行,而且一干就是一辈子。王麻子最早也是家族式传承,国营之后就变成师徒相传,我是第八代传人。这个活儿非常辛苦,我主要负责盘活这道工序,一个小时能盘20把,一天下来160把不成问题.。坐着干活一整天,腰椎、颈椎哪哪儿都是毛病。天天与铁器打交道,手上受伤是家常便饭,你看我这手上都是疤。因此,传承成了大问题,也难怪,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孩子找一份干净轻省的工作呢。

  今后这种老字号可能会随着年轻一代的怀旧情怀升温发展成一种时尚潮流。人一代一代不就是这样嘛,有追新的过程,也会有所追忆沉淀。20年前,一把最传统剪刀能养活一个厂子,全国一天销量过万,现在也就那时候的十分之一,不过现在品种多了,总体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过去生活条件有限,甭管是做衣服,拾掇鱼的,还是剪指甲,同一把剪子搞定,四五十年都用它。现在剪刀的分工是越来越细致了,我们有600多个品种规格的产品,大小颜色各异,满足多种顾客的需求,当然也有符合年轻人审美的。

  杨师傅告诉我,“你们年轻人现在跟父母一起生活感受不到,但真正结了婚自己过日子就知道剪刀的重要了,所以对于很多即将进入婚姻殿堂的年轻人,父母都会给他们预备一套。”谈到车,杨师傅说他家里买了辆江淮和悦,也是考虑到空间大,工作游玩较为方便实用,再说了,也是对国产品牌的支持。

  一张报纸,两根竹条,一根长线,父母帮我们扎起的风筝,总是能在我们童年记忆中留下许多欢乐。不过,两千多年前的风筝却无关娱乐,与军事倒是有着密切的联系。西汉《鸿书》中记载,“公输般制木鸢以窥宋城”;相传,汉朝大将韩信曾用风筝线绳测量风筝地点到魏阳宫的距离;《北史》中记载,唐朝将领张丕被围困时,用风筝传信告急,搬取救兵。要说风筝逐渐演变为玩具,那是唐代以后的事情了,五代汉李邺于宫中做纸鸢引线乘风为戏。风筝在宋代作为一种玩意儿开始流行于民间,少年们喜欢操风筝在天空中打斗,以此为戏。曹雪芹在《红楼梦》70回中生动地描写了大观园中姐妹们放螃蟹、美人、大鱼、蝙蝠、凤凰、扎燕等各种风筝的情景。传说,在他所著的《南鹞北鸢考工志》中有40多种北京风筝的扎法。不过,在众多北京风筝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扎燕儿”。

  唐老鸭、米老鼠不都是被人格化的产物吗?传统扎燕也可以被人格化。从风筝头部与身子比例能区别不同性别、不同年龄段的燕子。肥燕是1:7,敦实强壮,形如男人;瘦燕是1:10,纤细修长,形如女人;有了男女,结了婚,就有了代表两口子的比翼燕;结婚生了小孩儿,就有了似婴儿的雏燕,比例是1:5,短胳膊短腿儿大脑壳,很形象;孩子再长大一点儿就成了小燕,代表儿童,比例是1:6。

  早年间,扎燕根据燕子本身的颜色上色,只分黑白,俗称“黑锅底”,随着发展演变,风筝的图案、颜色逐渐丰富起来。你看,在膀窝、腰节和前胸、尾羽等处都有吉祥图案,蝙蝠、金鱼、狮子、蝴蝶、花卉等等,能有上百种,组成吉祥的成语。比如,在膀子、腿上分别画四个狮子,象征四世同堂;在腿上一边画一个狮子,象征事事如意;牡丹和公鸡象征功名富贵;桃花和蝴蝶则取蛱蝶寻芳之美意⋯⋯总之,每一个风筝都被寄托着一种美好的愿望。

  放到天上玩儿的和摆着观赏的用料不一样。摆着的工艺品通常飞不起来,因为,为避免变形,骨架要硬一点儿。如果想让它飞起来,风筝骨架通常选用南方的毛竹,质地轻。用料通常是无纺布、绢、洋纺、电力纺、棉纸、宣纸、皮纸、蝉衣等,具体根据风筝的大小而定。无纺布画上颜色容易晕开,所以画之前得刷上一层白矾水,白矾多了,做好的风筝很容易碎,这得凭经验。

  十几年前,我无意间看到台湾出版的一本有关风筝的书,那是我平生头一回看到如此好看的风筝,不管是造型还是花样都是前所未见的。那本书对我触动特别大,之后想尽办法托关系从台湾买了一本。然后就大着胆子,随心所欲地画。有一回在天坛放自己做的风筝,一位老师傅站在旁边看了许久之后走过来给我指点了几句,没成想,这位就是那本书的作者,曹氏风筝传人费保龄老人,这才有幸拜师,得到费老的点拨。我做风筝绝对是无心插柳的事情,要我说,就是缘分。

  经常有人会问杨老师“一天能做几个风筝,”他不大钟爱这一个问题,“风筝是纯手工的技艺,可不是量产印刷的,有时候几个月也就做一个。况且,我可不是每天早上一睁眼就开始做风筝,有时候兴致来了一口气做它仨钟头,有时候眼睛累了做一会儿就放下了,骑着自行车去报国寺、十里河转转。”谈到汽车,杨老师笑笑,“汽车好归好,但就北京这交通状况,说句心里话,用起来还真没咱们这自行车安全环保、灵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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